爸爸报警后没有在家里等消息。
而是起早贪黑的出去找我,可我从八年前开始再没出过门,连学校都没去过。
我的世界,仅限于那栋房子的四壁之内,所以爸爸出去,也只是开着车,像无头苍蝇一样在马路上一点点搜寻。
他摇下车窗,对着每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女孩的背影呼喊我的名字,可换来的只有路人惊诧或同情的目光。
他找了我一天,我依然没有踪影。
他就像如同被针刺破的气球,一点点瘪了下去,胡子拉碴,眼窝深陷,仿佛在短短几天内苍老了十岁。
直到我离开后的第四天,爸爸接到了警方的电话。
当时他正把车停在路边,头深深埋在方向盘上。
手机刺耳的铃声将他惊醒,他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整个人如惊醒般的一颤,他迅速按下接听键。
“喂?是孟先生吗?我们这边有一些发现,需要您来局里一趟……”
电话那头警察的声音公事公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爸爸沉默了几秒,然后从喉咙深处挤出沙哑的声音,“好…我马上到”。
他发动汽车,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方向盘。
他死死盯着前方的路,眼眶通红,里面盛满了恐惧和痛苦。
爸爸冲进警局,呼吸急促,衣服上还带着连日奔波留下的褶皱与灰尘。
接待他的警官抬起眼,那目光复杂,带着一丝不明显的责怪,以及…怜悯。
爸爸几乎站不稳,扶着桌沿,声音破碎不堪,“我…我的女儿…昭昭在哪?你们找到她了是不是?”
警官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最不伤人的词语。
“孟先生,请您节哀,我们…找到了您女儿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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