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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凝霜派人送来一封满是歉意的信,字里行间透着无奈和恐惧。
我拿着信,坐在窗前发呆。
完颜乌雅来了,她一脸愤慨和愧疚:“阿兄,对不起,是孤识人不明!没想到那萧凝霜如此不堪,其母更是迂腐不堪!险些害了阿兄!“
我看着她那双如画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真诚的懊恼。
我压下心底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怪异感,勉强笑了笑:“不怪你,是阿兄没这个福分。“
类似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
只要是我表现出些许好感的议亲对象,总会出各种“意外“——不是家族突然出事,就是本人被发现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毛病,或者直接被调离王庭,派往苦寒之地。
渐渐地,契丹王庭开始流传出一些风言风语。
说安宁亲王命格太硬,克妻,谁沾上谁倒霉。
起初只是私下流传,后来竟成了公开的秘密。
原本对我这位深受皇恩的亲王还趋之若鹜的青年才女们,如今见到我都避之唯恐不及。
我坐在华丽却空旷的亲王府里,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里一片冰凉。
我期盼了多年的寻常幸福,相濡以沫,似乎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难道我轩辕翊,注定一生孤苦吗?
这种无形的软刀子,比当年在晋宫挨打受骂更让人难受。
完颜乌雅来看我的次数更多了。
她带来各种新奇玩意哄我开心,陪我说话,处理政务再忙也会抽空过来用晚膳。
她看着我日渐消沉,眼中充满了心疼。
一天晚上,她又来了,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她挥退了所有宫人,坐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
“阿兄,“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醉意,眼神却异常明亮,“别难过。那些女人,都配不上你。她们胆小如鼠,愚不可及!凭什么嫌弃我的阿兄?“
我试图抽回手,却被她握得更紧。
“她们不要你,我要!“她盯着我的眼睛,语气执拗,“阿兄,我可以养你一辈子!这契丹天下,只要你看上的,星星月亮我都给你摘来!你何必执着于那些普通女子?“
我的心猛地一跳,被她话语里的偏执和逾越惊住了。
“阿雅,你喝醉了。“我试图让她清醒,“我是你阿兄。“
“阿兄?“她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一丝苦涩和疯狂,“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你姓轩辕,我姓完颜!那些年,是你抱着我,给我温暖,教我识字,告诉我活下去!在我心里,你早就不是哥哥了!“
她猛地凑近,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眼神炽热得几乎要将我融化:“翊哥哥你看看我,我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你保护的小女娃了。我现在是契丹女皇,我可以保护你,给你一切!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看着别人?“
不等我反应,她冰凉的唇已经覆了上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和积压已久的渴望。
我脑中一片空白,浑身僵硬。
这个吻,霸道而陌生,充满侵略性,彻底打破了我对她所有的“妹妹“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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