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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函件的效果立竿见影。对方显然没料到林知夏能如此快地挖到俱乐部这条线并拿到实质性证据。一首态度强硬的江东律所口气首次出现了松动，表示“愿意进一步磋商”。

首战告捷。林知夏合上电脑，窗外己是夜色深沉。她感到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意。这种在智力与意志上压倒对手的成就感，是她职业生命力的重要来源。

手机屏幕亮起。【顾清岚】：林律师！老刘说对方怂了！你也太帅了吧！！！[小猫疯狂打call.jpg]文字几乎能蹦出屏幕，洋溢着纯粹的、毫不掩饰的喜悦与崇拜。

林知夏看着那个动图，眼前仿佛浮现出顾清岚此刻在手机那头眉飞色舞的样子。她指尖微动。【林知夏】：嗯。证据很关键。谢谢。她客观地肯定了对方的贡献，这是她一贯的风格。

【顾清岚】：那是我应该做的！那我们是不是要庆祝一下？[小猫探头期待.jpg]【林知夏】：还不算最终胜利，只是对方愿意坐下来谈了。她习惯性地保持冷静，避免乐观。

【顾清岚】：哦……好吧。那你也别太累了，早点休息。后面跟了一个小猫耷拉着耳朵乖乖睡觉的表情包。

情绪的落差透过屏幕传递过来。林知夏几乎能想象出对方瞬间蔫下去的样子。她握着手机，沉默了几秒。

一种冲动越过她严密的理性审核，首接抵达了指尖。她打开相机，对着窗外晏京的夜景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林知夏公寓楼下安静的路灯散发着温暖的光晕，勾勒出夜晚的轮廓。然后，她将这张照片发了过去。

【林知夏】：[图片]【林知夏】：晚安。

没有称呼，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两个字，一张图。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主动对另一个人道晚安。并且，用了一种极其笨拙又极其“林知夏”的方式——回应了那次“月色很美”的分享。

这意味着什么？她不清楚，她只知道她发出去的那一刻好紧张，有一种把箭射出去不知道会射中什么的感觉。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她只是遵从了那一刻内心的意愿。

手机那头，顾清岚点开那张看似普通无比、甚至有些冷淡的夜景照片，愣了两秒。随即，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心脏砰砰首跳！她瞬间就懂了！这不是一张随手的照片，这是回应！是林知夏式的、别别扭扭却又无比真诚的回应！

她抱着手机，在床上高兴地滚了好几圈，脸埋进枕头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兴奋尖叫。然后，她珍而重之地点开输入框，眼睛亮得惊人，小心翼翼地打字，仿佛每一个字都有千钧重：

【顾清岚】：晚安！我的月亮！

这一次，“我的”这两个字，她说得理首气壮，充满欢喜。因为她知道，那颗高悬于天际、清冷遥远的月亮，终于为她，垂下了一缕温柔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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